安倍內閣在歷史、領土問題上的行為種種,生動地折射出日本右翼保守勢力扭曲的戰后國際秩序觀。其一,無視秩序形成的歷史背景與邏輯起點。誕生于二戰尾聲的聯合國憲章體現了人類社會對戰爭的深刻反思,體現了盟國清算、懲戒及限制軸心國,防止其法西斯主義、軍國主義復活的正義意志,并以此作為戰后國際秩序的重要基石。日本戰后將“the United Nations”(聯合國)譯為“國際連合”,刻意淡化昔日軸心國形象、消弭與盟國曾經的敵對關系,長此以往,右翼保守勢力未能蒙蔽世界,自己卻陷入了自說自話、入戲過深的幻境。
其二,將美國奉為聯合國,將日美關系放大成日本與國際秩序的關系。日本動輒以《舊金山和約》、《沖繩返還協定》為據,主張對釣魚島的主權,殊不知,奠定戰后國際秩序法律基礎的,不是美英對日片面媾和的《舊金山和約》、美日私相與授的《沖繩返還協定》,而是規定日本歸還中國領土、限定其版圖范圍的《開羅宣言》與《波茨坦公告》。而且,日本自己對此也是接受的。1945年9月2日日本投降書宣示“承擔忠誠履行《波茨坦公告》各項規定之義務”,從而也就承擔起了履行《開羅宣言》的義務。日本1956年加入聯合國、1972年與中國恢復邦交,都是在其接受《波茨坦公告》的前提下實現的。
其三,無視戰后國際秩序的道義、道德層面。國際秩序不僅包含權力分配、制度設計等硬件部分,行為規范、道德訴求也是其重要構成。戰后日本在國際自由貿易體制和冷戰時期美國的庇護下,實現了“經濟神話”,而對那些它認為于己不利的秩序層面,卻越來越露骨地采取了“堅定的修正派”立場。日本政要屢屢發表“侵略定義未定論”、“東京審判不公論”、“參拜戰犯正常論”和“效仿納粹修憲論”,全面為侵略歷史翻案,跌破了人類道德底線,也直接構成對戰后國際秩序的否定。日本外交道德感的喪失,頻頻顯露于多邊、雙邊關系中,國際道義形象加速下墜,“價值觀外交”“節操碎了一地”。